新婚之夜,红烛摇曳,傅云夕的指尖划过庄寒雁的嫁衣,在她耳边吐露了一个惊天秘密——阿芝并非他的亲生骨肉,而他自己仍是处子之身。龙凤烛爆开的火星溅在合卺杯上,映出庄寒雁眼中支离破碎的幻影。母亲用命换来的和离书背后,藏着另一层沾血的真相。她忽然读懂了傅云夕眼底翻涌的暗潮,那不仅是情欲的克制,更是要将整个庄府拖入深渊的决心。
庄仕洋掐着寒雁脖子时,金丝眼镜滑落鼻梁,露出毒蛇般的三角眼。腰间的翡翠玉佩叮当作响,那是用发妻阮惜文的嫁妆买的,上面还沾着她断气时喷出的血沫。这时,傅云夕破窗而入,月光勾勒出他婚服上的暗纹龙蟒。这位京城最年轻的刑部侍郎扔来一本染血的账本,揭露了庄仕洋三年前私吞赈灾银两、害死七十八名河工的事实。寒雁摸着账本里夹的母亲耳坠,终于明白阮姨太为何毁容叛逃——这些证据足以要庄仕洋的命。
婚宴上的交杯酒格外苦涩。寒雁看着傅云夕修长的手指划过合婚庚帖,想起母亲被拖去柴房那夜,庄仕洋也是这样慢条斯理地擦着匕首。两代人的婚宴都浸着血,但这次她决心成为执刀人。
庄家后院的枯井最近总飘出恶臭。管家说大夫人头七那晚,看见寒雁在井边烧纸钱。三天后,齐王府传来庄雨山被虐打的消息,这个代替寒雁嫁过去的庶妹身上找不到一块好皮。周姨娘跪在雪地里磕头,额头结冰的血碴混着眼泪。她掏出藏了十年的田契地契,全是庄仕洋伪造文书强占的民产。“只要雨山能活,我愿下十八层地狱。”这个曾经最得宠的妾室,如今用毁容换来女儿的逃亡路。